“小辞刚到天津的时候,正赶上天气不好,她也不想住在宿舍,后来她搬家那天,我们认识。
她课多,气候也不好,也睡不好。
每天中午我都要抱着她在车里睡一会儿,她下午才会有精神一些。
转年四月,我搬去和康名邸陪她。”
“但是从十一月到转年四月,我们吵过很多次。
有一次我太生气了,把她一个人丢在车里一整个中午。”
“妈妈,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她的,那个时候我真的挺……”
“没事,知行。”
叶承樱将路知行的话打断了,面对故友的孩子,她只能安慰一句,“谁都有过这种时候,况且小辞脾气性格一向都不好,也是给你添麻烦了。”
“还有一次,我到外地演出,很忙。
忘了她还一直在家里等我的电话。
我回家后,又吵了起来。
宴辞哭了很久很久,从那时候起,她睡觉就有些不太安稳了。”
叶承樱没说什么话,拍拍路知行的肩膀上楼去了。
自己闺女在美国那五年,究竟过得有多艰难,从来没和家里人说过一次。
五年,自己和薛蔺祯只去美国看过女儿一次,还是在孩子博士毕业的时候。
那时候薛宴辞就已经很瘦很瘦了,问她怎么回事,她只说实验室很忙,做手术很耗精力。
作为父母,叶承樱和薛蔺祯是失责的。
“宴辞,坐轮椅吧,我推着你。”
路知行推了轮椅到副驾驶,试图抱薛宴辞坐好,可她抗拒的很。
“不好吧,那么多人看着了。”
“你刚有半年假,就在这里活蹦乱跳的,很不合时宜。”
“要不,我抱你?”
路知行俯身贴着薛宴辞耳朵威胁一句。
她最终还是乖乖坐上轮椅,由他推着到会议室了。
薛宴辞从没到过脉络同方厦门分公司一次,除了坐在对面的明安很熟以外,就只剩下坐在身旁的盛建安了,他是宋文静的丈夫。
“宴辞姐,你还好吧?”
盛建安小声问一句。
他和宋文静前年夏天结婚的时候,薛宴辞还带着路知行和孩子去参加过婚礼。
这两个人作为薛宴辞一手提拔上来的人,这些年一直都很不错。
“前两天上楼磕了一下,没事儿。”
薛宴辞看看坐在最前面的路知行,他很不一样了。
眼里没什么不安,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