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宴辞一向不喜欢陈泊欣,这个大家都知道。
可她和苏幼凝之间也不似刚开始那几年亲近了。
如果连路知行也不再管理薛家生意上的事,薛家真的就无人可用了。
“爸、妈,没事儿,只是我出院这么久了,一直没去看过爷爷。
我想和知行过去看看,没别的事。”
“薛宴辞,不论怎样,你都要尊重知行。”
叶承樱这话说的心疼,路知行可不只是她的女婿,她的儿子,路知行也是叶承樱已故挚友周锦闻在这人世间唯一的血脉了。
“妈,我都知道的,您就放心吧。”
薛宴辞拉着路知行出了饭厅、客厅,一路朝后三院走去,直至到了祠堂,开了灯,上过香,她才开口,“路知行,今天,我们就当着爷爷的面,谈一谈,你心里究竟是有什么槛?”
“你与叶家隔着块毛玻璃,你与薛家隔着堵水泥墙,我真的看不明白你了。”
“薛宴辞,我已经很幸福了,我已经过得特别好了,我不敢再奢求什么了。”
“知行,叶家和薛家,不是奢求,明白吗?是大家都需要你。”
薛宴辞憋着脾气,不火的样子更吓人,“我想要你在别人面前说我是你太太,就像我介绍你时,说你是我先生,你知道吗?”
路知行将跪在蒲团上的薛宴辞一把拉起来,又取两个蒲团摞在一起,强迫她坐下,“宴辞,在我心里,你是我太太,可是我没办法向其他人这样介绍你。
这不是自卑也不是胆怯,是我说不出口。”
“为什么?”
如果不是路知行按着她的肩膀,薛宴辞早就气到站起来了。
“谁因为这事欺负过你?还是谁说过你是入赘到叶家的?还是有什么其他事?”
薛宴辞太牛了,她硬是挣开路知行的束缚,气到跑去牌位后面,最后一根柱子旁边打开她的秘密空间,找了一盒arlboro,靠在柱子上不停地吸烟。
路知行只坐在蒲团上,没说话。
交握着双手,静静看着薛家这些牌位。
他只认识爷爷,那个教会他如何做生意的老人家,如何保护好心爱姑娘的老人家。
“是路家吧。
知行,他们还在欺负你,是不是?”
薛宴辞抽完两根烟,终于想明白了。
路知行否认了,“没有,宴辞,真的没有。”
“要我打给陈礼,让她去查一查吗?”
“薛宴辞,不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