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儿。
初六一早,薛宴辞只顾着带两个孩子上车,愣是没多等路知行一分钟,连早餐都没来得及吃。
从薛家老宅到高崎机场的路上,薛宴辞也依旧和昨天一样,一句话都没和路知行说,只将叶嘉硕抱在怀里,哄着儿子睡觉。
“妈妈,你得给爸爸道歉。”
薛宴辞接过叶嘉硕递来的牛舌饼,弯腰问他一句,“凭什么?”
“因为爸爸很难过。”
薛宴辞将牛舌饼递回去了,“叶嘉硕,妈妈也很难过。”
“可是爸爸这几天陪着我和姐姐的时候,总会失神。
但妈妈你不会,你陪着我和姐姐的时候,你特别高兴。”
叶嘉硕这小脑袋瓜真好使,才三岁,无论是语言组织能力,还是逻辑表达能力,都特别棒。
“谁教你跟我说这些的?”
“没人教我,是我自己要说的。”
叶嘉硕啃一口手里的牛舌饼,“妈妈,谢谢你从兰州给我带吃的。”
“小白眼狼。”
薛宴辞起身去餐台拿早点了。
其实她对机场休息室提供的这些早点根本就没兴趣,她就是不想听叶嘉硕胡扯。
听多了,真的会心软的。
叶家一旦全部留下来,不外迁,那就意味着叶家是毁在了薛宴辞手里。
她没法儿和妈妈、大伯、大伯母、姥姥交代,更没法儿和叶家的祖辈交代。
就因为一己私利?毁掉叶家四代人的心血,薛宴辞做不到。
“妈妈,告诉你一个秘密。”
“不想听。”
薛宴辞掠过女儿走开了,路知行、叶嘉念、叶嘉硕是一伙的,都是白眼狼,都没有良心。
叶嘉念追上薛宴辞的脚步,扯扯她的衣角,“妈妈,你之前和爸爸要离婚的时候。
有一天,爸爸在书房门口跪了一整晚。
我拿小被子给爸爸,爸爸抱着我在书房门口待了一整晚。
那天晚上爸爸一直都在哭,他的眼泪就没停过。”
薛宴辞想起来了,那次是路知行来书房教训她为什么总是不拿出时间陪女儿;为什么总是在满身烟味,满身酒味的时候抱女儿;为什么要带着不好地情绪,大声和女儿讲话。
现在再回想起这些事,薛宴辞觉得自己,其实,挺混蛋的。
“叶嘉念,你不仅仅是你爸爸的女儿,你也是妈妈我的女儿。”
薛宴辞斜睨女儿一眼,“你怎么就只知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