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就坐在路知行对面一声不吭的流眼泪,路知行就坐在薛宴辞对面一声不响的流眼泪。
“知行,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早了。
那时候,我和你都处于一个很懵懂的时期,并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等到再见面,或许是因为熟悉感,或许是因为刻骨铭心地想念,我们也就结婚了。”
“十年婚姻,我觉得我们是有感情在的,但每过两三年,我们就会因为一些小事吵起来。
我不知道这些矛盾、隔阂都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和你相处了,我也不知道怎样做,才能让你过得开心一些。”
“知行,我不知道正常的恋爱状态应该是什么样?我也不知道正常的婚姻状态应该是什么样?我愿意为你付出我能付出的一切,我也试图想要和你在灵魂、思想上取得共鸣。”
“可是,我越努力,你离我越远。
我不明白自己和你的这段婚姻是什么?我更不明白我们这十五年的感情算什么?”
“现在回头看看我们的过往,我一直都在强迫你在做你从不喜欢做的事,我没有尊重过你每一次对我的拒绝。
我更没有站在你的角度,为你去想过任何一件事。”
“就好像,我自私地去做我想要做的事,同时,还要求你放下你想要做的事来陪着我。
这种关系不只不健全,还很畸形。”
“知行,可能是我现在精神压力很大,也可能是我工作压力很大,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这般去思考这些事,说出如此这般伤害你的话。
但是,请你相信,我真的从没有想过同你离婚,与你分开。”
“你在我心里,永远都是最特别的那个,谁也比不上你。”
路知行明白了,薛宴辞,是又一次病了。
她上一次这样,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到她足够的可信度,她在一场场猜忌中,病了。
这一次,是因为自己没有给到她足够的陪伴,她在一场场自我辩论中,输掉自我,病了。
那晚在医院,自己冷漠的态度彻底让她陷进深渊去了,那天下午自己说的那番话,更是将她推到了更远处,而那晚在沙上自己一席话,彻底将她锁起来了。
薛宴辞一遍遍和自己说,她累了,她想休息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是怎么一回事。
路知行拿起筷子,将所有泡面吃完,又将碗底仅剩的一点儿汤汁喝掉。
“宴辞,我要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