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今天早晨六点半就起床了,只在下午睡过两个小时,能守着个秘密,坚持到现在,真不容易。
路知行将儿子递给晴姐,请她帮忙带去洗澡睡觉。
可叶嘉盛黏人的厉害,十分吵闹,张着手,“我要爸爸抱,我要爸爸洗澡,我要爸爸……”
“小老三,爸爸要先去接妈妈回来,你可以等一等吗?”
叶嘉盛点点头,又摇摇头,最终还是没抵住困意,闭上眼睛趴在项晴肩膀上睡着了,圆圆的肉脸都挤变形了。
地上五个空酒瓶,三瓶百年之旅,两瓶琥珀拉格,还有两个空盘子。
薛宴辞就那么四仰八叉地平躺在一排蒲团上,盖着毯子在翻薛家志。
案上摆着一盘菜粿、一盘酥肉,以及未拆封的百年之旅和琥珀拉格各一瓶。
薛宴辞的酒量到底有多大,路知行还真不知道。
她从来就没喝醉过。
只不过今天倒是路知行第一次看见薛宴辞喝啤酒,她以往都是干白和红酒换着来,怎么今天突然换口味了?
这场面若是被爸爸薛蔺祯看见,薛宴辞肯定又少不了挨骂。
路知行整理好头、袖口、裤脚走进祠堂,取一个蒲团放在地上,点香,拜过薛家祖先。
“喝点儿?”
薛宴辞递一瓶未拆封的百年之旅给路知行,手里仍旧捧着薛家志,目不转睛。
他可不敢在薛家祠堂干这些事,例如躺在这儿、例如在这儿喝酒、又或者像薛宴辞这样儿,不点香,不祭拜,只开着灯,在这儿看书。
路知行接下酒瓶放在一旁,捡起地上的带给薛宴辞绑好头,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带她回去后,该怎样和爸妈解释她这一身酒味儿。
“志东叔说爷爷那天上午接了一个北京归属地的电话,然后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
路知行挪了蒲团到薛宴辞对面,“我安排人去查查看。”
随后将她手里的书取下,合好,放回案下。
对于薛安厚摔下楼梯去世这件事,不仅薛宴辞认为不可能,路知行也是一样认为十分不可能。
薛家所有人都保持着常年运动的习惯,虽不像薛宴辞一般天天如此,但每周至少有四次。
爷爷每两周都会去爬一次清源山,他不会脆弱到这种程度的。
爷爷去世那年,爸爸薛蔺祯明里暗里说过很多遍,谁都不许私下去查这件事。
二哥薛启泽还因为违反要求,被罚去祠堂跪过两个小时。
“看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