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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硕端过陈临面前的盘子,开始展现他新学到的技能。
陈临跟着薛宴辞十年,在工作上完全可以顶得上半个她,在生活里也是叶家三个孩子最亲近的姨妈。
叶嘉硕、叶嘉盛从小就说长大了要给阿临姨妈养老,也是挺有趣的事。
只不过陈临还是最喜欢叶嘉念,只因为叶嘉念是最像薛宴辞的那一个,是最有叶家人神韵的一个。
“爸爸,明天可以睡懒觉吗?”
路知行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女儿的提议,“明天得去买衣服,穿这些回北京,姥姥、姥爷会说爸爸的。”
“爸爸,我不想回北京。”
叶嘉硕戳戳手指头,又给在一旁玩立体书的叶嘉盛递个眼神。
“爸爸,我也不想回北京。”
“怎么?都不要上学了?”
路知行只要压低声音,只要停下手里的动作,三个孩子就会突然变得很听话。
这种血脉压制真可怕,就像薛宴辞很害怕薛蔺祯突然喊她全名一样。
吃完螃蟹,又吃过晚饭,路知行带着叶嘉念和叶嘉硕写作业,陈临和薛宴辞陪着叶嘉盛玩闹了好一会儿,这一天才算结束。
“知行,我想和你说件事。”
路知行抱着宴辞转个身,使自己能够看到她,能够抱她到怀里,而不是从背后拥着她。
“这三个月忽略你和孩子了,对不起。”
自今天见面起,薛宴辞就不是一副高兴地模样,看着路知行的眼神也带着一种审判,更带着一种疏离。
“当年那件事,是我没有体谅到你工作的辛苦,是我太过于腻着你了,也太过于想当然了。”
路知行说完这一长串的话,还是掉了眼泪。
从认识到结婚到现在,那是最长时间的一场争吵,整整两年五个月,也是最痛苦的一场争吵,路知行为此下跪了无数次,道歉了无数次,薛宴辞也为此拖垮了身体,两败俱伤,没有赢家。
现如今又是一样的岔路口,薛宴辞没法儿不工作,只腻着路知行,只陪着孩子,她做不到。
“知行,我还要再忙一年左右,我害怕自己和你会走上之前的路,会不信任你,会和你吵到不可开交,会伤到孩子。”
“不会的,好姑娘。”
路知行拍拍薛宴辞的后背,他比谁都更清楚她的处境有多困难,“媳妇儿,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不会和任何其他人见面。
我也会照顾好孩子的,你安心去忙你的事就好,家里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