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回头一看,问道:“呀,这是咋地了?草包,扛来这么多草包,要修水利啊?”
“修水利?修什么水利啊?”
“修什么水利,不修水利,你咋扛这水利装土的草包子啊?”
“啊,修水利装土用这草包子?那这草包子,就再不能干别的了。
俺爹说着笑了。
“咋的了,咋的了?”
二哥在屋里学习拼音:aoe呢,听到俺爹和俺的嘈嘈的声音,赶快跑出来看,以为生了什么事儿。
“咋的了,你爹扛回来一大捆修水利装土的草包子,我问你爹又要修水利去啊?俺心思,你爹又要出去修水利,咱家还能省粮食来嘞。
他说不是。”
“不是,就是不是,明天咱起土豆子了,这草包,是人家富锦县里哪个单位拉来调拨土豆子用的。
我拿回来几个,咱明天起土豆的时候,咱没有麻袋,咱先用它装装,咱的土豆子要是起的多呢,咱就卖给它十包八包的,咱家的土豆子要是起的少呢,咱就用完这草包,咱给他们呗。”
“好,好好好。
起土豆子了,俺家明天就起土豆子了。
三弟,咱明天就起土豆子了。”
二哥蹦着喊着。
“起土豆子了,起土豆子,啊啊。”
呐喊道。
俺看二哥喊,俺也跟着喊。
晚上吃饭了。
饭,有倭瓜,苞米面大饼子,菜,是炖豆角子。
俺爹吃着问俺们,这饭怎么样啊?大哥说好啊,二哥说行。
俺爹听了大哥二哥说的,就问俺,说,三孩子,你看这饭咋样?啊,俺啊了一声,俺爹问俺,俺不知道咋说。
俺爹说啊啥?我问你吃这饭咋样?俺想想说:不要饭了?俺一说,大家呵呵大笑起来。
俺娘说,你们笑啥?俺这三孩子说的不对咋的?我给你们说吧,俺这三孩子是挨饿怕了,吃着这饭,心里还不托底呢?还想着要饭呢。
我给你说,三孩子,你不用怕了,这回呀,可不是以前了?现在,咱有咱菜地得的这些苞米了,咱前些日子,不是没吃的了吗?成天吃野菜,这回,咱有这些苞米,咱扒了苞米粒,咱用磨推了,咱家还有这些倭瓜,豆角子,咱们吃着,明天咱看看。
咱再起了土豆,看看咱能起多少。
咱整好了,咱再吃点土豆,那咱就能接上公家分的秋粮了。
他爹是吧?你不是说,队长说过了八月十五,生产队里就割苞米扒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