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天也有十点多了,那样吧,咱们就趁着这会歇气,吃馍吧。
我说好,早上吃饭吃的少了,我还真饿了。
我们吃着馍,欣赏着大自然,金色的阳光,穿过树枝的缝隙,撒在阳坡的白雪上,雪也微微融化着。
五弟弟吃馍车渴了,说,要有点水喝两口就好了。
俺爹说,哎呀,喝啥水,那有雪,你们去挑那白的,用手抓着吃几口,就不渴了。
一会,我们吃完了,歇着身上也冷了。
我站起来,活动活动脚。
五弟弟说,家军哥,你冷了吧,我也冷了。
俺爹说,冷,吃凉馍,又吃两把雪,再一坐着,那能不冷吗?冷,孩子,你要伤口不太疼了,那咱就干吧?
我活动了下手臂,伤口虽然疼,但还能坚持,便说:“爹,咱接着干。”
说着,我们又开始采伐了。
采伐,我们配合愈默契,放树、截檩子的度都加快了。
到了傍晚,我们把今天放的树,截出的檩子,都抬着归成大楞,我们看着堆积起来的木材,心里都很有成就感。
俺爹说,今天,咱们采伐的得有五六方。
天要黑了,我们开始下山了,五弟主动帮我拿了一些工具,他小声说:“哥,今天多亏你救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傻小子,咱俩是兄弟,这是应该的。”
回到家,娘看到我受伤的手臂,心疼得直掉眼泪,一边埋怨我们不小心,一边赶紧给我找去痛片,娘说吃个去痛片就能好一些。
俺爹在一旁安慰娘,说小伤只是擦破一点口,算啥。
男人,一年一年的在外面,干活,哪有不磕着碰着的时候。
俺娘说,那不假,那是在富锦,是七零年春天吧,你和徐仁礼赶马拉的捞子,是捞苞米揸子,徐仁礼赶的马,听到那边大壕里的狼叫唤了,那马就毛了。
他的马毛了,也给你赶的马代毛了。
这马一毛,拉着那大木头捞子,给你俩都带倒了,给你和徐仁礼捞出去多远。
结果都捞坏了。
我放假,给俺爹去采伐,去四天了,这是第五天了,是2月5号了,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
早上,我们就要采伐走呢,村委会老张叔来找俺爹开会,俺爹说,呀,开会,开吧。
今天我准备上山采伐就去不上了。
俺爹给我说,上山采伐是最后一天了,队里有事采伐我就不去了,家军你和你弟弟去吧,去到那了,你们哥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