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医馆的医仙们面前,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大郢的面子。
润和帝放松地叹息,确实是这个道理,下意识开口:“明镜啊,把孤的印章拿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
白奉御赶紧提醒:“启禀陛下,内侍官明镜没有跟随上山,与皇后殿下一起守宫。昨晚上山突然,未曾带印玺。”
润和帝微微点头:“笔墨伺候,孤来写。”
魏璋立刻翻动病床的餐桌,摆在润和帝面前,位置调得刚刚好,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水笔,递到润和帝手中:“陛下,请。”
润和帝年龄大了以后,某部分心性反而偏向孩童,对飞来医馆的物品好奇得不行,恨不得每一项都为自己私有,拿着水笔试用一下,既有如愿的愉悦,又有那么点微妙的嫌弃:
“这笔迹也太细了。”
魏璋把润和帝批注完的清单拿在手里。
润和帝拿着水笔把玩,并没有
还给魏璋的意思,看向安主任:“孤还有多少时日?不是卧床不起,不是头晕眼花……”
安主任听了魏璋的翻译,不得不承认,润和帝是他见过最勇敢的老人,没有之一,非常坦率地回答:“陛下,必须承认,我们不能让人返老还童,更不能白骨生肌。”
润和帝听完翻译,安主任这么诚恳,很对胃口。
安主任开始解释:“吸氧可以让您神智清醒,那些老伤的疼痛可以打封闭针……这样的状态,尽我们全力,大约能维持十个月。”
润和帝把玩水笔的手指一顿,双眼大睁:“真的?”
安主任认真点头:“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