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人群陷入了沉默,好像没有一份工作是她可以做而且安全的。
忽然,有人说道:“总督好像没有给三层安排清洁工。”
“嗯?”人们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下面的五层和六层是有清洁工的,定期清扫走廊上的垃圾并且擦洗,但上面两层并没有。
“我觉得——不如让苔丝小姐当我们七区的清洁工吧?由大家出钱雇佣她,每个人每月只要出半先令就够了。”
“有道理!”不少人纷纷恍然,表达了支持。
有些贫穷的家庭不太愿意,提出了异议,然后有较为宽裕的家庭站出来说可以多承担一些。
但又有人出言阻止,说这样的话会有更多人不愿意出钱。
于是他们又讨论了二十多分钟,最终决定按照每人每周收入5便士为界限,低于5便士的人可以免于付清洁费。
至于低收入人群的名字,人们想了很多,但脑子里只有“下等人”或者“穷人”这样的贬义词,于是西伦终于派上了用场,取了【共济名册】这个词。
他全程几乎没有插一句话,只是坐在地上,黑色长袍蹭满了灰尘,微笑地看着这些人们。
他感到欣慰。
纵使是救世主,也不可能一个个人去救。
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自己,他们需要团结,需要反思,需要觉醒。
突破人与人之间的提防和界限,一起像这样没形象地坐在地上,一起做着饭吃着东西,讨论着他们的未来和希望。
人们汇聚得越来越多,许多下工后的人也凑了过来,西伦听他们登记工资和职业、登记家庭组成、讨论选一个委员会、讨论如何帮助共济名册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