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已不知所踪,吾在营中寻到了他两个随从的尸体……且只身躯在营里,头颅被割去了。”
公孙瓒脸上的表情很是愤慨:“而且,滋水渡口左近十亭已成白地,人畜皆无!亦是那张纯部曲所为!府君,邹督军,瓒请讨伐张纯,诛此大逆!”
“玄德失踪了?!”
邹靖浑身发抖的想站起来,或许是扯动了伤处,又捂着腰坐了下去,手紧紧的捏成了拳,骨节劈啪作响。
“此事当报予雒阳,吾等总不能随意征伐……”
太守刘卫停下脚步,嘴里懦懦而言,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一般。
“可是府君!去往雒阳的路,已经被那张纯截断了啊!滋水渡所有船只全被凿沉,渡口左近空无一人,吾在渡头扎营造船,却当夜便被袭击……那张伯仁怕是没打算放任何人过滋水!此贼断绝交通消息,怕是无人能报往雒阳了啊!”
公孙瓒拱着手越说越激动。
“那该当如何?”
刘卫开始挠头了,头顶的冠都被他薅了下来:“绕路,绕路……从冀东绕行,总要先将消息送到朝廷啊,否则……”
“府君!那张纯既敢断绝交通,自是谋划已久!本郡为中山北邻,而中山南路已绝,那张纯显然是要图谋本郡的!此时生死攸关,若吾等一再耽搁,等雒阳传令回来,吾等只怕已死无葬身之地矣!”
公孙瓒躬身长揖:“请府君下令集合本郡兵马备战!便是不讨伐逆贼,至少也该御敌于外早作防备!”
“这……郡内钱粮不丰啊……邹督军,你看呢?”
刘卫坐倒在地,抓着有些稀疏的头发,犹豫着转头求助邹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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