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归昌很难将那个传言中半死不活的少女和眼前这个气息诡异的人联系起来。
谅她一个小丫头翻不起什么水花,所以他在都城忙着封侯一事才忽略了,怎么?居然这个时候跑出来碍事?
果然还是孩子啊。归昌心底觉得有些好笑。
归昌漠然看向归离身前那个愣住的士兵,“你怎么回事,给我动手。”
“敢给我寻死?”归昌看向归离漠然开口,“果然没出息,那我今天就告诉你一件事,以你的本事连寻死都做不到。”
看着挣扎的妻儿,归昌只觉得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以死来威胁他?
他浸淫官场世家三十年,花了三十年才明白,这世间真正能做主的是什么,只不过他的正妻嫡子都太过蠢笨,完全不懂他们的分量和位置。
弱者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力,也不需要得到尊重。
看向那名挡在归离身前的女子,归昌冷笑一声,“谁碍事就一起劈成两半。”
“这归昌简直是丧心病狂啊,”不远处树上赵光不禁咋舌,看着挡在归离身前的少女露出一丝担忧,“即便是世家家主这也太不正常了,对妻儿都能这样下手他还有没有人性?”
“他不是不正常,只是他的情况你觉得极端而已,”然而面对赵光的质问李稷眼中却没有丝毫感情,“他做的这些事,其他世家也不是没有人做过。”
对世家而言婚姻本就是利益交换,子女是世家大族的财产。
而且不只是世家。
“当年嬴帝逐鹿中原,为了边关暂时的安定来对付嬴帝,六国不是几乎都向西戎送过公主么?”李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