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禅胥浑身腾起一股戾气,“给这小子摆了一道。”
他这时才意识到,之前李稷在和他对话时,脚一直在一点点移动,这移动并不是因为恐惧,而是他在寻找岩层最薄的地方。
身为水法者,李稷应该是一早就察觉到了此处有地下河,之所一开始带着嬴抱月从上面走,就是为了迷惑他们。
所谓的靠近水脉,不是指他们出发时那座荒山边的那条小河,而是指地下的这条河!
那条围在他们身边的河流只是明面上遮掩,这条地下河才是他们最终的手段。
“大哥,怎么办?”
乌禅闾愣愣站在洞口边,他原本很嫉妒师父将这次的任务交给兄长,但现在却又庆幸起来,这李稷明明只是个天阶,却没想到这么难缠。
“看来我刚刚说错了,”乌禅胥静静注视着岩峰下的地下河,“那小子不是命不好,而是受上天庇佑。”
如果不是受上天庇佑,此人也不能误打误撞活到现在。
“后稷的稷么?”乌禅胥冷笑一声,“这名字取得可比他之前的那个名字要好。”
乌禅闾听不懂兄长在说些什么,手足无措地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追,”乌禅胥冷冷瞥了一眼他,“难道说你想回去在刑堂住一个月么?”
乌禅闾抖了抖,望向地下的暗河,“难道我们也下去?”
李稷和嬴抱月都是水法者,一入水中如鱼得水,此时恐怕不知已经游出去多远了,他们要怎么追?
“啧,所以说水法者就是麻烦,”乌禅胥捏住手中的金杯,目光冰冷地凝视着黑暗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