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手中。
此后数年间,他相继让三管的冢宰(内府管领)、左辅(领议政)、右弼(大统军)推演,更换了四领的春、夏、冬三位官正;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公室主始终没有发声,似乎是变相赞同和默许了他的作为。
这时,才有人发现公室主已经病倒而久未视事了,而在聚附在世子身边的侧近朋党、臣藩子弟。也羽翼渐丰乃至自成一体了。倘若如此,这也只是个稍加激进的抢班夺权行为,在外藩诸侯之家并不算是稀罕;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就逐渐让人越发的无法理解了;比如召集公室直属兵马,对躲在岛内大山深处的土族山夷,发动了不计代价的征伐,大兴土木营建了许多的堡垒城寨;以公室之名大肆放纵手下巨敛钱财。
然后他欲壑难填一般的,又盯上了容华夫人手中,代为公室掌管和经营的诸多产业;乃至是身为东海大社最高理事会的资格和特权。或者说,他在明面上无法公然剥夺,就只能采取这般粗暴、强横的手段了。
而容华夫人远离在外,未尝也不是为了躲避他的咄咄逼人,直到此时此刻再也无法回避和寰转的地步。然后,随着容华夫人踏上归途,她的潜在人脉和长久影响力,顿时就随着不断前来拜见的人等体现出来;
甚至还有自带武装前来投奔的,只是绝大多数都被她劝说,留在了当地;而只带走个别身手出众的干练之士。因此,当容华夫人一行抵达了东宁府的首府,也是夷州第一大城——天兴城外;依旧是波澜不兴。
在一座毫不起眼,却内里别有舒适雅致的私属庄园内;重新换过一身榴红兰韵的半臂与错金罗裙、黄渍大裳,满头云鬓垂髻,直插一个夺目翠羽金簪,显得婀娜生姿越发女人味十足的沈氏;也在宛宛开声道:
“城内的富庭宫已经传来了消息,此刻那个逆子并不在城内;据说前往山中道的大营了。因此,妾身的一些有所交情的故人,也愿意创造一个机会,让我进入宫中直接面见君上,却不知,先生可愿同行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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