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臣妾正有一事,想要请少君成全。”听到这话,沈氏反而起身正色道:“臣妾已然执掌内府家计多年,不但内外物议纷纷,还不免愈发疲惫、倦怠难当;于公于私都该放下了。少君既已成婚有年,也该另择他任。”
“更何况苍儿、翠儿,都承蒙少君恩宠,侍奉侧近;臣妾的最后一点心愿既了,亦是别无所求了。唯请前往府东的山中别苑,安闲平淡度日即可。”下一刻,她就见江畋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你这是在挤兑我么?”
“不敢!”沈氏却是有些慌乱和心悸,亦是不敢与之对视垂首道:“只是妾身,自觉年长衰微,已然不足以担待内府的要任……”然而江畋却打断她道:“那夫人可在介怀,我出关却未即刻前来拜见,或是探视于你么?”
“少君误会了……臣妾绝无怀怨之念。”沈氏不由连忙辩说道:江畋却冷笑着抬手,让其他闲余人等都退出寝殿,同时道:“那你可是觉得,我会因此挟私泄愤,将她们剥夺逐出,或是逞以私欲,乃至强令为主殉节?”
“所以,你才要以退为进的舍下现有一切,替她们换取一个相对优待的条件么?”言辞紧逼的江畋,看着依靠在立柱上,已退无可退、形容颤白的沈氏,弛一声道:“你也太过小看世人了,难道我就只有这点格局?”
下一刻,脸色惨淡、发白的沈氏,突然就嘤咛了一声;脸色重新变得潮红颜色。因为,在她视野所不及的身后盲区内,微微鼓起掀开的素华月白曳裙下;悄然复现出了一双,游曳直上的掌印,颤颤巍巍的弹动起来。
紧接着,江畋才若无其事的扭头,对着留在帷幕和屏风背后,那些窈窕身影说道:“都给我字字句句听好了,只要愿立誓忠贞君上、永保洁身自好,在公室别苑、外馆和庄园中,自然就有尔等供养余年的容身处。”
“若是其中还有自觉才学过人,或是他人所不及专长的;也可以事后主动自荐于内府,酌情授与女官职衔,协从于容华夫人的麾下,打理内府家计,或是承当一些庶务杂事;亦可比同内品,获得相应俸料、月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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