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韩氏叹了口气,指节抵着太阳穴揉了揉,“往年这个时候,正是渔汛旺季,埠头上本该挤满收鱼的商贩,可今年,江里的鱼像是被龙王收了税,稀稀拉拉。”
“如今渔民都吃不上饭了,渔网也卖不动了。”
说到这,韩氏眉宇间也带着一丝忧愁。
篷外传来浪花轻拍船身的声音,使得船身轻微摇晃。
陈庆搁下碗,面色凝重的道:“娘,翠花婶家的事情你听说了吧,你也要当心些。”
但凡有些门路,谁不想搬进内城图个安生?
可高林县的房价,便是外城一处寻常宅院,也要五十两到几百两雪花银。
至于内城居所,那更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寻常百姓绝无染指的可能。
即便是外城那看似寻常的栖身之所,也需耗尽半生积蓄,甚至终其一生也未必能企及。
说到底,还是家底太薄了。
........
翌日。
陈庆照例巡守后踏入周院。
一进院门,便觉气氛异样。
几道目光若有若无地扫来,弟子们聚作几堆,窃窃私语声在他走近时又倏然低了下去。
陈庆心中疑惑,面上却平静如常,走向自己练功的位置。
这时他发现往日勤奋的何岩,此刻竟独自坐在角落的石墩上,脸色是失血般的惨白,眼神涣散地望着地面。
“何师兄。”
陈庆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