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码头附近,一处僻静院落内。
土元门的俞河长老面沉如水,胸腔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他猛地抬头,死死钉在面前的苗志恒脸上。
院内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苗志恒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连忙躬身,“俞前辈,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当日小子从于师叔拿到这珠子时便是如此,晚辈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当日他们侥幸从幽卫手下逃出生天后,于佳瑶“夺得”的假宝珠和那本残篇,在俞河赶到后,自然便上交了。
谁能想到,这位经验老道的俞长老只稍加探查,便识破了这拙劣的伪装。
假珠徒具其形,内里空空如也,分明是用了某种特殊金属掺杂石粉炼制,沉重有余,灵韵全无。
而那所谓的残篇,更是漏洞百出,行气法门谬误连连,若真按其修炼,不走火入魔已是万幸,根本毫无价值。
俞河勃然大怒,认定是有人中途掉了包。
他们在此地盘桓搜寻数日,几乎将黑水码头翻了个底朝天,非但没找到半点幽冥二卫的踪迹,连其他可疑人物的影子都没摸到,仿佛那两人连同真正的宝物都已人间蒸发。
鲁达在一旁叹了口气,脸上横肉耷拉着,写满了疲惫与沮丧。
土元门此番大费周章,不惜跨界潜入云林府,精锐尽出,不仅一无所获,还折损了石龙这位长老和数名好手,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颜面尽失。
“小子。”
俞河的声音低沉冰冷,“若是让老夫日后查出,你有半分欺瞒……哼,就算是你师父滕端方亲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