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至此,是我不对,这集镇的‘女儿红’颇有风味,我请你来一杯?”
杜坚的目光从费玉明尸体上那触目惊心的喷射状血迹移开,最终定格在桌上那柄凶器般的乌金短戟上。
他心中暗叹一声,知道今日这事绝难善了,转而朝沈天一拱手,声音沉稳却不容置疑:“沈少,今日场面太大,死了太多人,其中一位还是费家的嫡子,请沈少随杜某到府衙走一趟吧,是非曲直,府尊大人面前自有公断。”
沈天闻言,眉头微不可察地一挑,手中酒杯顿在半空,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开来。
杜坚见状再一拱手,语速加快了几分,带着解释的意味:“沈少勿忧!前日桑蠹一事,让杜某立下一桩大功,一直感念!且杜某已查验过现场。费玉明与林端纠集人手,携带违禁机弩,当街伏击围杀朝廷在册御器师在先,证据确凿!沈少杀人在后,实属自卫反击!
按我大虞律法,平民持械围攻御器师,御器师可格杀勿论,请沈少移步府衙,真的只是走个过场,录份详实口供,将此案坐实!”
他顿了顿,加重语气,目光坦然地直视沈天:“沈少放心!此案铁证如山,人证、物证俱全!莫说在府尊面前,便是费家把状纸递到刑部、递到御前,杜某今日所见所查,也必是这番证词!绝无更改!”
沈天盯着杜坚看了片刻,对方眼神坦荡,话语掷地有声。
这杜坚似是可信之人——且他也不惧官府,也不怕此人改口。
沈天随即洒然一笑,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随手将酒杯丢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好!杜捕头快人快语,沈某信你,那就走一趟府衙。”
他起身往楼梯走去,沈苍与沈修罗立刻紧随其后,待走下楼梯口时,沈天一戟,将那吊着林端的绳子割断。
林端重重摔在地上,居然没吭声,也没骂街,只是略含无奈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