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云纹,透着一股官方的威严。
“这是我从京城带出来的锦衣卫百户告身文书。”
王奎的声音平稳无波,“持此腰牌与告身,可直接委任为锦衣卫勋官百户,领南镇抚司实职小旗官衔,领受正八品的官脉,虽然官职卑小,但你有了这身皮,在泰天府只要不犯下谋逆大罪,寻常世家豪强轻易动不得你沈家根基。”
沈天的目光落在那块冰冷沉重的百户腰牌上,心中瞬间明了,这是沈八达前途未卜之时,给他沈家留的一条退路,一份保障。
他再次拱手,语气多了几分诚挚:“多谢王世兄美意!”
他却没有伸手去接那腰牌文书。
王奎深邃的眼平静无波,没有丝毫不悦。
他清楚‘御器师’这三个字在大虞朝的分量,那是朝廷基石,是清贵身份的象征,是正途功名,远非锦衣卫这种被清流视为‘天子爪牙’、‘酷吏鹰犬’的机构可比。
寻常正牌御器师,视加入锦衣卫为自污身份,会被整个御器师同仁所耻笑。
所以锦衣卫与东厂等机构,通常是自行挑选人才培养御器师。
他们麾下之人,只要职位晋升至七品,便有资格融入法器,却只能御器,无法像正牌御器师那般在地方上拥有诸多特权。
像沈八达,他是通过东厂体系升上去的,就无法在地方上拥有田地。
而锦衣卫想要招揽沈天这等已通过朝廷考核,名册在录的正牌御器师,区区一个实权有限的南司小旗位置,分量确实远远不够。
“不过这份告身已用不上了。”王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转而又从怀中取出了另一套东西。
这一次,放在茶案上的腰牌,材质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