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匣子一眼,眼里毫无波澜。
几日前他配置药剂给桑树解毒,一方面是想保住自家的摇钱树,一方面确是想用这药方赚上笔钱。
他原本的打算是换个五六万两,毕竟沈八达倒台了,方子卖不起价,可现在——
沈天拿起茶盏,脸上露出和气的笑容,“虫灾蔓延,蚕户遭殃,沈某亦心有不忍,既然金兄亲自出面,各家又确有诚意,这样吧,十万两,御器师名额换成明年锁厅试的,这方子金兄拿走便是。”
泰天府无论是锁厅试与公试,其实都被各家切蛋糕一样瓜分。
所谓公试,其实许多名额都内定了,也就今年崔天常坐镇泰天府,各家才不敢明目张胆。
可以沈家现在的实力,本就该在公试中拿一两个名额,再若沈八达能在宫中站稳,三五个也是理所应当。
问题是他们家的夹袋没这么多御器师要捧,公试名额意义不大。
唯有锁厅试,一年只有七个。
“锁厅试?”金万两神色迟疑:“您等等。“
他走出大厅,使用了一张符箓,片刻后就神色轻松的走了回来,脸上笑容真诚了几分:“那就如此!沈少高义!金某代各家谢过了!”
交易达成,双方气氛更加融洽,金万两趁热打铁:“还有一事,我知贵府田庄所出的绢帛,品质极佳,远胜往年,眼下各地丝价又涨了三成,金某斗胆,想将贵府今年所有的一万五千匹生丝、熟绢,以五万二千两的价格一并包圆,不知沈少意下如何?”
沈天正想卖了这批绢换钱,当即点头:“金兄爽快,沈某岂有推拒之理?”
送走心满意足的金万两,沈天就拿出了袖中的那枚总旗腰牌,放在手里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