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年底钱粮入库,较之往年,增收半成当无大碍。”
他给出了一个谨慎但务实的数字,既不敢夸海口,也需显出能力。
“不错!”老祖宗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他微微颔首:“如今各地妖邪作祟,桑蠹祸害灵桑,金穗仙种荼毒甚广,民生多艰,税源萎缩。御马监所辖又多涉军国重器,牵一发而动全身。你能在此时,让御马监增收半成’,难得,很不错。”
这“很不错”三个字,如同暖流,让沈八达紧绷的心弦稍松。
但老祖宗下一句话,却让这暖流瞬间冻结。
萧烈的目光再次转向地上汗如雨下的张德全和李善常,语声冰冷刺骨:“反观御用监!李善常,张德全!老祖宗我再问你们一次,天子用的凝神香,还有各处短缺的份例,你们打算如何处置?难道真要咱家亲自去跟陛下说,内库空虚,连天家体面都维持不起了吗?
皇后娘娘今日晨起,还向咱家抱怨,说她妆台上的‘九蕊玉容膏’用着不如从前润泽,熏衣的‘云霞鲛绡’香也淡了三分,小张子你这是怎么想的?皇后御用之物,你也敢用次品?”
“老祖宗开恩!”
张德全以头抢地,砰砰作响,声音带着哭腔与不甘,“蕊玉容膏与云霞鲛绡,应是奸商以次充好之故,并非奴婢有意为之,这些皇商抱团抬价,奸诈刁滑已极。不过奴婢,奴婢还可尽力为之!求老祖宗再宽限奴婢一个月!就一个月!奴婢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一定让所有供应恢复如常!若再不成,奴婢甘愿领死!”
他心知一个月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义父能为他斡旋的极限。
萧烈静静地俯视着他,片刻之后,他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意:“一个月?好!咱家就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月。”
张德全如蒙大赦,刚要叩谢,却听老祖宗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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