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根基,耗费了极大心力,强行为天儿炼化魔煞?
他缓缓闭上眼,复又睁开,眼底的惊疑慢慢沉淀下去,神色也放松下来。
齐岳素来稳重,断不会在这种事上妄言,齐岳也知道欺骗他的后果。
可与此同时,沈八达心中也涌上几分无奈。
“若真如齐岳所言,天儿虽用血炼之法将童子功修至大成,后患却极少,修了这《血傀嫁魔大法》之后,倒真有很大希望在十年内踏入三品之境——”
沈八达喃喃自语:“可正如齐岳之言——这血傀嫁魔大法,实乃饮鸩止渴的邪道法门!就怕天儿食髓知味,不肯停那血炼之法。”
他眼神锐利如针,直刺向虚空,仿佛要穿透这千里阻隔,看到泰天城里的侄儿,“天儿,你既已童子功大成,根基稳固,前途光明,为何,为何就如此急不可耐?是因~你的兄长吗?”
他的声音里,有痛惜,有不解,更有一种深沉的无力感,目光也变得空洞而遥远。
沈天的兄长沈隆,一年前亦是童子功即将大成前,遭人毒杀。
此事至今仍是沈八达胸口难以愈合的伤疤,如同跗骨之蛆,日夜啃噬,直至如今,每每念及,依旧痛彻心扉,难以自持。
天儿选择这条路,难道是被隆儿的惨死刺激,恐步其后尘,才如此不顾一切地追求力量?宁愿饮鸩止渴,也要速成?
此时沈八达神色微动。
——饮鸩止渴?
沈八达陷入凝思,片刻之后,忽然开口对门外唤道:“来人,去传黄四喜来见我。”
他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门外侍立的小太监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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