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记得在那昏暗的妖市里,冰冷的铁笼连成排,浓重的血腥气与劣质馊饭的酸腐味混杂在一起,刺得鼻腔发疼。
沈修罗缩在最角落的笼子里,小小的身子裹着沾满污渍的粗布,怀里紧紧攥着一根桃木发簪。
那是母亲前几天给她的,因不值钱才没被那些甲士搜走。
她一直保留至今,只因这是她与幼年,与母亲唯一的念想与联结。
沈修罗在笼子里瑟瑟发抖,看到奴贩们拿着沾了盐水的鞭子,将抓来的半妖像牲口般驱赶进旁边的笼子里,白日里把他们放出来,逼着他们练最基础的拳脚,夜里就把他们塞回铁笼。
教武道的是个断了一臂的老妖奴,脸上横着狰狞的刀疤,声音嘶哑如破锣。
沈修罗清晰的记得,一次扎马步时,老妖奴用缺了整个手掌的手臂敲了敲沈修罗的肩膀:“别瞎盼了,你爹娘早死在追杀里了,骨头都喂了城外的野狗!”
那句话像冰锥扎进心口,一直很乖巧的沈修罗猛地抬头,眼眶通红:“你骗人!我娘说会回来的!”
周围的妖奴们顿时发出哄笑,练习后回笼,有人故意撞她的腰,让她差点栽倒:“都死了还惦记,真是个傻子!”
还有人捡起地上的碎石砸她:“说不定是被爹娘扔了呢,谁要你这半狐种!”
碎石砸在背上生疼,可沈修罗死死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肯落下,只把那桃木发簪攥得更紧。
她不信,娘那么温柔,绝不会丢下她。
直到夜里其他妖奴都睡熟,那位妖奴老师悄悄走到她的笼子外,一声叹息:“你这丫头,性子倒硬,罢了,跟你说句实话——你爹娘的生死,我也没亲眼见着,但你要是能好好练,将来真能踏入四品、三品境界,或许能借着你玄狐血脉的天赋,感应到血脉里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