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惊惶的门房探出半张脸。
他眼神不安惊疑地扫望着门外森严的阵列,尤其是阵列前方那位神色平静的沈天,嘴唇打着哆嗦:“沈~沈少,实在对不住,我们家少爷,他~他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他苦着脸,声音带着哀求,“还有,我们家老爷,老爷有严令,若是沈少登门,务必回绝。万请沈少不要难为小的!”
他心中叫苦不迭,其实他家老爷的原话是‘那丧门星敢来,直接给我打出去!’,可看着门外这阵仗,他哪里敢说半个‘打’字。
沈天眉头微不可察地拧了一下,声音沉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官威:“告诉你家主人,北司靖魔府公干,非是私访,开门。”
那门房浑身一颤,脸色煞白,如同被毒蛇盯住的老鼠,猛地将头缩了回去,门缝‘砰’地一声合拢,门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远去。
然而片刻过去,郎府内依旧一片死寂,毫无回应,仿佛里面已是空宅。
沈天眼底闪过了一抹无奈,心知这郎府是打定主意不肯开门了。
沈天随即提聚起识海深处那二十七缕凝练如实质的一品神念,将之悄然铺展,瞬间笼罩了整个郎府前院,随后又如同无形的触须,往记忆中郎子贤居住的院落延伸过去。
片刻之后,沈天眼神骤然一凝。
不对劲!
“破门,打进去!”
沈苍身形微顿,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郎家虽已没落,家产与部曲相较于全盛时已十不存一,家主郎玉成更因牵涉青州府库盗空案身陷囹圄。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郎家尚有郎玉成这位准四品的御器师,加上两个五品一起被关在牢里,底蕴犹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