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用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这莉莲咖啡馆却也是个格里斯人经营的,里面的侍者都讲的是格里斯话,平素里杨彦之对这样的场合也是敬而远之,不过好在这次有了葛自澹。这下却是葛自澹走在前面,和侍者招呼,把人带入咖啡厅后,在邻近的两桌分坐。葛自澹单独占了张桌子,杨、谢、亨坐在隔壁,两个随行的人却并没有进到里面来,而是留在外面看顾着马车。葛自澹要好自己的咖啡后,又替其他三人点好咖啡。三人对咖啡自然并不陌生,陌生的也只是语言。
葛自澹对侍者说明了来意,请她留意把一位叫做史密斯先生的人引到他面前的座位来,他们约好了三点钟要在这里谈事情,只是人并不曾相识。侍者爽快的答应了,同时也是惊异的很,对葛自澹也有些敬意,没来由的又有些怕。原本她未必看得上这当地这被征服的居民一般的面孔来,不说怕了,只毫无敬意可言,可是她从内心里觉得葛自澹是不同的。
来这里享用咖啡、谈事情的人,像国人这种面孔的极为少见,除了语言外,还是有一些心理因素在作怪,有来客的方面的,也有侍者方面的。不过对发音纯正娴熟,而且又带着大都市地方口音的顾客,侍者也是陪着小心,态度格外的亲切。
葛自澹因个人总是淡淡的,所以乍一看来,就个人的气场而言,并不如何足,只是一开口、一举手、一投足就会自然而然的影响到与之相对之人,让人不由从心内折服。这种不外露的功夫不知是他生就,还是后天养成,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虽然葛自澹岁月的痕迹不显,但沉凝的功夫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