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出门的情况和夫人详细地说了一遍后,说道:“这次给四儿寻的先生就是本城沉柳巷的葛自澹葛兄,事前和你也提过了。这人估计你也知道,只是知道的应该不多,又多是听别人乱说一气的,我和他当年交好之事,你也只是晓得一些的。只我们完婚之后,他又出国了,后来和他交往也因各种情由又变得稀少了,书信也时断时续的。这次一见,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多大变化,感觉上和以前相似,甚至更精神一些。但终还是有些年头未见,稍稍的有些疏离,可能是他平素里一直表现得傲气的很,待人很淡的原因吧,好在所求之事他竟是痛快地应下了。”
亨玉氏迟疑地说道:“老爷,坊间里总听人说他离道判经、桀骜不驯,还好故弄玄虚的,整日里胡思乱想的。平日里忙忙活活的却也不见干什么营生,就是干些事也是不讲规矩的,甚至对家里至亲的长辈都不甚恭敬,内外不分。听说即便是外州的本家长辈到此寻亲,一旦和他对上,遇到事也是还非要分个子丑寅卯来,弄的好些个长辈都下不来台。事情传开来,所以就有好些个人家私下里总说他又是个破家的货色。”
亨书勤说道:“妇道人家的别净听那些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我和他同窗几近十载,又是知己,自是晓得他的为人和识见、才能、志气,世外旁人又能有几人可知?我也不是自惭,他比我强的何止十倍!”
亨玉氏自是目瞪口呆,素日里晓得丈夫这些年已博得了好大的名声,脾性温婉,虽平日里待人谦逊的很,可是自身一股子的傲气却多不为外人所知。旁人不知,可是自家分明是晓得的,但见他如此推崇葛自澹,一时也是无语。
亨书勤接着说道:“他们葛家的历史很长,也从没有断绝过,一直往前追溯,据说又曾经出过神仙人物。想葛家一向世居梧州,在梧州本家他们家声名也很大,影响广泛。又有早几十年前,他们家中一些出过洋的人在家中渐渐掌有实权日久后,就先部分强施新学,家中子弟又多由此成才,身名尤响,家族就愈发的兴盛起来,反又促进他家新学之道又更进了一步。现在看来他们竟是走在了绝大多数人的前面,你看现在的新学,多是他们当初弄剩下的。邻里常说我们开化,谁知道我们也不过是亦步亦趋罢了,况且现在家中还有多少人还在私塾里打转,转不过弯来呢。子弟基本都在他那里,四叔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