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和杨彦之一辆,谢明宇和亨亚日一辆,车上还放着行李。马车起动,往码头去了,沈阿生转身又入了永兴里。
一路马车终于十二时前赶到港区附近,几人又拐到当初亨亚日踏上余斛大地后第一餐所在的那个成菜馆。由于时间比较紧,大家就没有饮酒,甚至没来得及仔细分辨这饭菜的味道是否变化,就匆忙的吃完饭,又忙往码头候船大厅行去。
到候船大厅时,客船已经开始检票了,到场即是离别时。杨彦之甚至一反常态的上前抱了抱葛自澹,松开后,又伸出手摸了摸亨亚日的头,只谢明宇肩扛手拎着行李,无处下手才放过,一边还遗憾地说道:“这次送行实在是匆忙,等接风的时候,咱们再好好的来过。“
“好,我们走了,到时见。“
“到时见。”
几人惜别。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或有交叉、重叠时,就相聚;或在两处时,大家都各走一方了。三人安顿下来,却是在二楼的一个三人的舱室,这船不是本国营运的,却是和那国船,里面的布置和生活习俗大部都是和那式装扮,这下却是让亨亚日更早的接触到和那国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面目。亨亚日自然是见过和那人,也曾逛过和那人开办的店铺,对他们待人接物、言语习惯,甚至是说话间带有的和那国地方方言都有所耳闻,只是对他们的具体生活方面知道的很少。这却是补了一课,从这里或许可以窥得一斑,不过这显然也不是和那国寻常人家该有的日常模样。在上船的时候,亨亚日见多部分人要么着洋装,要么着和那式服饰,着华服长袍的人极少,而那极少之人往往气派又极大,一般也不屑理人,住的舱室也和人不同,刚一上船就不见了身影。
船在大海上航行,只需把舱室的门窗打开,自然就会有风吹过,而且在船上住有着的一桩好处是气温明显比地表上要低一些,人会感觉舒服不少。只是在此炎热的季节,除了南半球的较少的地方外,全球亦共此凉热。葛自澹打坐,亨亚日看书,谢明宇躺床上假寐,三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做的很用心。只谢明宇翻动身体的频次并不少,躺得算不得惬意,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还是近乡情怯的缘由,只这里离他的家乡还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