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奚皓庭不知何时又回到了角落的吸烟室,门虚掩着,里面烟雾缭绕。
他倚着墙壁,指尖夹着的特制雪茄明明灭灭,脚下已经落了几个烟头。
向来潇洒不羁的他,此刻身形竟有些佝偻。
他深吸一口雪茄,缓缓吐出烟圈,似要将心中烦闷一并吐出。
脑海中不断浮现公输自与虞从梦并肩的画面,心口堵的慌。
纪玄霜在最初的恭贺后,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虞从梦和公输自告罪。
他操控着悬浮椅,沉默地离开了喧闹的大殿。
纪玄霜垂眸,长睫掩去眼底黯然。
窗外星河璀璨,却照不亮他心底角落。
曾经幻想与虞从梦的种种,此刻都成泡影。
他一早就知道公主正夫的头衔与他无缘,只是面对现实还是难以释怀。
说完恭喜才走,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体面了。
华永安坐在虞从梦和公输自斜对面的席位上,手里端着一杯未动的酒。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虞从梦。
那眼神充斥着心痛、质问。
他不相信她最终的选择竟不是他,他甚至想不通自己究竟差在哪里?
敖修宴不太理解“正夫”
背后复杂的权力与情感纠葛,只是觉得雌主和阿自被大家祝贺,那一定是好事。
他学着别人的样子,伸出拳头,轻轻碰了碰公输自的拳头,“阿自,恭喜你!”
他又张开手臂,抱了抱虞从梦,“雌主,也恭喜你!”
公输自回应着敖修宴的祝贺,笑容却难免有些勉强,他感受到来自不同方向的视线,如芒在背。
他从未觊觎过正夫之位,只觉得能陪伴在她身边已是万幸。
但既然虞从梦和陛下都认可他,将这份殊荣给予他,他便要支棱起来承担正夫的职责,不能让她因后院失和而烦忧。
他脸上温润的笑容未减,保持着正君应有的风度,与虞从梦一同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他的目光并未停留在溢美之词上,而是悄然扫过全场,关照着那些强颜欢笑下的失落与暗涌。
在一轮主要的恭贺暂歇时,公输自说:“阿梦,我去为大家取些饮品。”
虞从梦微微颔。
公输自先步向了餐酒台,来到奚引默身边,轻轻取走了他手中空掉的酒杯,自然而然地换上了一杯醒神能量液。
“引默,这酒后劲颇大,慢些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