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不配做你的夫侍!
我今夜偷偷回来,像个懦夫一样,是因为……因为我真的……走投无路了……阿梦……”
他抬起头,眼中是最后一丝孤注一掷的、卑微到尘埃里的希冀。
“我知道这有多危险!
我知道这几乎……几乎不可能成功!
但我还是……厚颜无耻地想求你……求你救救司辰,哪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
“这很自私……很无耻……把你置于险境……我……”
霍司珩说不下去了,愧疚和悲伤淹没了他。
他像一个等待最终审判的囚徒,跪在那里,所有的骄傲都在至亲的惨剧面前碎成了齑粉。
卧室内死寂一片,只有霍司珩压抑到极致的粗重呼吸。
虞从梦的心又酸又痛。
她看着跪在眼前这个雄性,看着他身上未干的战损血污,看着他眼中流淌的绝望泪水,看着他的脆弱与痛苦。
她掀开被子,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一步步走到霍司珩面前。
没有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和尘土,她伸出双手,捧起他布满泪痕和伤痕的脸颊。
指尖传来的冰冷和颤抖,让她的心也跟着揪紧。
“阿珩,看着我。”
霍司珩茫然地、痛苦地抬起眼。
“这不是你的罪。”
“这是虞代云的罪!
是星盗的罪!
是命运的罪!
你保护弟弟,有什么罪?”
她的拇指轻轻擦过他脸上的泪痕和血污,动作温柔。
“司辰是你弟弟,也是我的家人。
你为他做的,不是懦弱,是情深义重。
你来找我,不是自私,是信任。”
她微微俯身,额头抵上他冰冷的额头。
“带我去见他。
现在。”
霍司珩浑身剧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阿梦!
那里太危险了!
你的身体……”
“我自有分寸!”
虞从梦打断他,“你回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一线希望吗?现在希望就在眼前,你却要退缩?”
是啊,他回来不就是求这一线生机吗?
现在生机就在眼前,他还在矫情什么?还在犹豫什么?
“好!
我带你走!
现在!”
摇光阁书房。
纪玄霜正沉浸最新实验数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