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差役挡着她,她就又要冲上来。
宁远恒听到周围传来的声音,是赵家的那几名家仆在小声议论,都是在说老戴有没有女儿之事。
“老戴性子那么闷,除了他那个死了的老婆,身边哪有什么女人。”
“绿萍是赵管家买来的。
到赵家时都十岁了,怎么可能是老戴的女儿?”
“老戴那个死掉的老婆,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
……
宁远恒听了个大概。
他对老戴说:“老戴,赵家所有人都说你没子女。
绿萍已死,你不能拉上一个已故之人,便说是自己的女儿。”
“我自己的女儿,我自然知道。
我后悔,是我这个做爹没用,保护不了女儿,还不敢和她相认。
是我没用!
是我没用!”
老戴说着双手攥拳,疯狂地向地面砸去,宣泄着内心的痛苦与悲愤。
宁远恒让人制住老戴。
老戴手指的关节处皮肤已经翻开,露出鲜红的血肉。
可见他一点没有做戏,而是真正的在泄痛苦和后悔。
“那你就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宁远恒话音一落,周围都安静了,连刚才情绪激动的文夫人,都恨恨地盯着老戴,不说话了。
“我没用,我保护不了自己的女儿。
我对不起她娘,我不配当爹……”
老戴神色似恍惚,口中絮叨。
宁远恒刚想再提醒一下老戴。
老戴语气幽幽地进入了正题。
“那是大概二十年前……”
那时,文夫人刚刚生下赵崇辉。
赵丰德和文夫人对这个儿子毫不亏待,专门雇了两名年轻的奶娘来喂养赵崇辉。
其中有一个奶娘名叫绿娘。
为了一笔赏钱,绿娘的丈夫强行把妻子送进赵家,令绿娘离开了还不到一岁的幼子。
二十年前,老戴还在壮年,是赵丰德身边的随从。
他可以随赵丰德出入后宅,所以经常能看到绿娘,偶尔两人还在一起说说话。
久而久之,老戴便与绿娘情愫渐生,双双倾心。
老戴用自己攒下的银两,在银楼打了一副银镯,送给了绿娘,作为定情信物。
他们之间的来往虽秘,但有一种事却无法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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