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更激烈的回应,但唯独没想过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偷走她的标志性物品,然后一本正经地拒绝并反过来给她提建议。
短暂的错愕后,她先是气结,随即又觉得有些好笑和无奈。
“哇好过分!”
她鼓起脸颊,佯装生气地抱怨道,眉头微蹙,嘴角却忍不住有了上扬的趋势,“拒绝就拒绝嘛,抢人眼镜还顺带说教,有你这样的吗?”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被戴着她眼镜的真嗣吸引了。
她上下打量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新奇和狡黠。
“不过别说,你戴着好像也没那么难看嘛。”
她凑近一点,仔细看着,“你这家伙,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偷偷看我的眼镜,该不会是真的很喜欢我这款式吧?”
她试图用调侃夺回对话的主动权。
碇真嗣闻言,平静地将眼镜从自己脸上摘下,动作轻柔地递还给真希波。
在她伸手接过眼镜的一刻,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下意识反应。”
这个回答极其模糊,可以有多种解释:是指刚才摘她眼镜是下意识的?是指戴上后说教是下意识的?还是指他看她眼镜是下意识的?又或者,这只是他用来终结这个话题、不给明确答案的托词。
真希波拿回自己的眼镜若有所思地重新戴上。
刚才那种的气氛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好奇、不解和一丝微妙变化的安静。
碇真嗣不再看她,重新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月亮,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生。
月光在他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此刻的他,似乎既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
真希波站在原地,看着那个依旧沐浴在月光下的、伤痕累累却异常平静的少年背影,陷入了沉思。
他提出的承担一切的沉重承诺和这个摘掉眼镜看世界的奇怪建议,以及他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反应,都给真希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真正交心,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开始,又以一种悬而未决的方式暂停。
月色如水,夜凉如冰,远方的威胁仍在。
而近处的谜团,似乎又多了一个。
“你真的很奇怪,真嗣君。”
真希波最终打破了沉默,声音不再带着挑逗,而是一种少见的真诚,“明明看起来已经伤痕累累,却还想着要保护所有人。”
碇真嗣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或许吧。”
真希波深深地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