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很快,地窖里就传出了诱人的肉香麦香味,周卫国果真“说话算话”
,打开两个牛肉罐头,游击队里的老侯也拿出那半袋白面,煮了一锅稀乎乎的疙瘩汤,虽说简陋了些,却是好几个月以来最丰盛的一顿晚饭。
席间,大家狼吞虎咽,好不热闹,周卫国和他的“神州之剑”
队员,并没有因为自己装备精良就显得高人一等,反而把大部分肉食都让给了游击队的兄弟,自己却默默啃着干粮,这样的小细节,却赢得了所有游击队员自内心的尊重。
老康的表现和其他人一样,大口吃着面糊,分到了一块牛肉,一边吃,一边大声地跟战友们开玩笑,说当年打鬼子的时候有多英勇,好像什么事都没有生过。
饭后,李向阳说为了保证突围顺利,大家要马上休息,养好精神,他和“神州之剑”
的同志们负责上半夜的警戒,谁也不准离开地窖。
时间缓缓流逝,地窖里响起打鼾声,战士们沉睡过去。
就当是夜色最黑的时候,也就是人们睡得最死的凌晨三点,一个黑影从角落里缓缓站了起来,看了看周围,现所有人都已经“睡着”
了之后,便像狸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朝着地窖唯一的通往外界的通道慢慢移动过去。
他就是老康。
他不知道,在地窖最黑暗的阴影中,周卫国与李向阳那双像猎鹰一样的眼睛正冷冷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即将要踏上台阶的每一个影子中都有至少一名“神州之剑”
的队员像潜伏的毒蛇一样静静地等待着。
老康熟练地躲过自己布置在四周用来示警的几个空酒瓶铃铛,悄悄推开地窖口上的木板钻出来。
外面的冷空气很冷,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脸上,他因为害怕而烫的大脑也冷静了下来,他四处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村外的黑夜中。
他没有走大路,而是穿过了一个个坟地,一片片枯萎的玉米地,最后来到了村口的一棵孤零零的老槐树下,这棵树已经被雷劈断了半截,这里就是松井留给他的秘密联络点。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从里面倒出一只被熏得快死的信鸽,这是特高课专门训练用来短途紧急通讯的军鸽。
他飞快地把一张用米汤写的“李部明晚西山口突围”
的密信字条绑在信鸽腿上,正要放飞。
老康,这么晚了,不睡,在这儿玩鸟?
一个冰冷的声音,像从九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