湎於欲望。
口號,渐渐也就只是口號了。
义军和土匪仅有一线之隔,其实定义也並不那么清晰。
除了粮食之外,看到了稀罕的宝物如何看到了清丽的姑娘如何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世界,人也不是非恶即善的生灵。
热血昂扬的义军,可能也会是狰狞可怖的土匪。
一旦得势,屠龙的勇者接下来就会变成新的恶龙,更加沉湎於欲望,更加为所欲为。
战爭过后的城市,也是一地鸡毛,哀鸿遍野。
汪槐统军在前线,也会看到问题,但是士兵们確实缺粮,確实缺资源,这问题不能避免。
不吃饭那就没力气战斗,那就会饿死。
自己人显然更重要一些。
他允许在占领区补给些粮食,但是只准抢掠当地豪绅和官宦,儘量少对百姓动手,严格禁止抢夺財物、破坏房屋和姦淫女子的事情发生。
汪槐统帅的是最精锐,最忠诚的部队,军纪自然是最严苛的。
行军过程中有点小问题,不过在他的视角看来,问题不大。
但是……分兵四路之后,鞭长莫及。
別的地方可就不一样了,匯总传递到他手中的情报,就只有战损、缴获、还有攻占的城市……小事不值一提。
补给的政令层层往下,变成了合法抢掠三天的规矩。
即便是投降的城市也不能倖免。
本身血衣军在北方的影响力就一般,现在这样的行径,更是大大玷污了血衣军的声名。
投降也是死,反抗也是死,不如反抗试试,也就造成了死命反抗的城市越来越多。
陈华的起身后战马嘶鸣,许多士兵面上掛著狞笑,四处张望著,显然已经是等不及了。
声音入了张伯兴的耳,却是令他心下一沉。
和煦的笑脸也渐渐收敛:“陈將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既已开城投降,为何还要为难我的百姓”
陈华挑了挑眉,笑盈盈地说道:“张大人,规矩就是规矩,我的兵也要吃饭吶!”
舅舅只说保住这知县的命就可以了,又没说不能抢掠。
他刚刚还看到了一戴著青竹项链的姑娘,还长的挺標致的……
最坏的事情发生了。
张伯兴眉头紧锁,朝著陈华说道:“粮食我可以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