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上的描金食盒敞着,桂花糕的甜香还萦绕在鼻尖,赵晏却没了半分温存时的闲适。
他盘腿坐在白玉石桌旁,指尖反复翻查储物戒。
灵果的果核滚落在地,半块沾了竹屑的云片糕压着皱巴巴的武考章程,最后只摸出一张泛着淡蓝灵光的符纸。
正是之前奖励得到的百里传送符。
“这破玩意儿,连起灵龙脉的竹林结界都冲不破。”
赵晏捏着传送符啧了声,指尖摩挲着符纸边缘的风系阵纹。
他太清楚龙脉结界的强度,别说百里传送,就算是千里符激活的瞬间,也会被暗处的龙脉老祖捏碎灵力。
可他总不能真耗在这,等轩辕宝宝和轩辕傲清打起来。
一个是为他挡过致命一击的人,一个是把他视作帝夫,同床共枕的帝女,无论谁伤了谁,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就在他薅着头纠结时,识海深处突然炸响一道声音。
苍老却裹着化不开的暖意,像幼时冬夜裹着他的兽毛披风,瞬间抚平了他的焦躁,“晏儿,还能听见老奴的声音吗?”
赵晏浑身一僵,随即眼睛亮得像淬了光,几乎是弹坐起来,“阮爷爷!
是你!
你们是不是来接我走的?”
这声音他刻在骨子里。
小时候闯祸把家族的灵草园烧了,是阮鹤提着斩灵刀找上门,硬生生把丹阁阁主怼得闭了嘴。
父亲赵景之要罚他抄百遍族规,也是阮鹤把他护在身后。
此刻听见这声音,比见了救命稻草还激动。
“急什么?先听老夫说两句。”
阮鹤的声音刚落,另一道截然不同的声响便撞进识海。
沉得像远古岩层碾过大地,带着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威压。
每个字都裹着冷意,却藏着点嘲弄,“第七尊总算想起自己姓赵了?”
“老夫还以为你在起灵龙脉的温柔乡里,早把赵家的事、倾颜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赵晏脑子“嗡”
的一声,瞬间懵了。
这声音既不是阮鹤的溺爱,也不是爷爷赵君林的和蔼,更不是父亲赵景之的冷静。
那股子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沉郁,让他莫名怵。
他试探着在识海回应,语气带着几分谨慎,“敢问……老人家是族里哪位前辈?”
能压阮爷爷一头插进话来,还敢这么说他,辈分绝对是传说级的。
“哈哈,小晏啊!
这是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