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太苦了,好不容易对一个人动了心,他怎么能让她再等下去?
客栈里的空气静得可怕,只有窗外的晚风偶尔吹过,带起几片落叶。
阮鹤捏着茶杯的手都僵了,赵熊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光头在夕阳下泛着光,连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赵烈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着艰难。
“我不同意。
跟我回祖地。”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了。
明明自己是赵家老祖“赵家利益高于一切”
,可在倾颜的期待面前,那些祖训竟变得如此苍白。
他甚至不敢去想,若是带不回赵晏,倾颜那双蒙着黑绸的眼睛里,会不会蓄满眼泪。
赵晏看着他紧绷的侧脸,指尖轻轻一推,悬浮在半空的枯荣、无殇两剑虚影缓缓飘向赵烈。
剑影掠过空气时,枯荣二气与温润白光交织,在客栈里洒下细碎的灵光。
“五祖,这两柄神剑的虚影,您可以交给倾颜保管。”
他的声音平静却郑重,“不算上交,算是我压在她那儿的。”
“等武考结束,我亲自回祖地,给她一个交代。”
他没说是什么交代,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他欠赵倾颜的,不止一句道歉。
赵烈低头看着飘到面前的剑影,瞳孔骤缩,随即猛地抬手一挥,将剑影打回赵晏面前。
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怒意,声音冷得像冰,“两把神剑就想当质押?你当我老糊涂了?”
他指着剑影,语气带着嘲讽,“你早把禁制炼化了,这玩意儿永远是你的神兵,除非你断气,谁也拿不走!”
活了几万年,他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赵晏这小子看着闲鱼,心思比谁都细,怎么可能真把赵家至宝交出来?
赵晏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地摸了摸鼻子。
他从头到尾都没说这是彩礼,是五祖自己想偏了。
不过看着眼前这壮硕老头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倒有几分像小孩子赌气,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五祖,您忘了?倾颜有先天道胎,万法皆可融。”
“说不定这神剑到了她手里,能生出不一样的变化呢?”
他这话倒不是胡编。
先天道胎是万古难遇的体质,连天地法则都能轻易感知,或许真能与神剑产生共鸣。
“就算能融,武考要三个月!”
赵烈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