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娣嘴甜地道谢之后,接过糖,撕掉糖纸之后塞进嘴里。
这糖是便宜的古巴糖,味道和口感都远远比不过大白兔,但对闫解娣来说,甜滋滋的味道已经是难得的美味了。
“好吃吗?”那大婶摸着闫解娣的脑袋,关切地询问道。
“好吃!”
“那就多吃两块,婶婶这里还有不少糖呢。”
闫解娣看着布包里的那一小捧糖,口水流个不停:“真的都可以给我吗?”
“真的,婶婶最喜欢你这样可爱的孩子了。”
“谢谢婶婶!”
闫解娣再次甜甜地喊道,然后把所有糖都抓到了手里。
闫解娣年纪太小了,没啥见识和阅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种道理跟她也解释不清楚啊。
二来小孩子的是非和善恶观都没成型,谁对自己好,那就会对谁好,而对闫解娣来说,眼前这个给她糖吃的大婶就是个对她很好的人。
闫解娣也知道自己如果把糖带回家去,肯定会被自己的爸要走,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糖果,她选择了一个最安全的保管方法。
全都保管在嘴里吃掉不就不会被抢了吗?
没一会儿闫解娣的嘴塞得鼓鼓囊囊的,像是个小松鼠一样。
但随着甜蜜的味道渐渐在嘴里化开,闫解娣的眼神却一点一点变得迷糊,人也摇摇晃晃的,眼前那个和蔼的大婶的样子也在拉长,扭曲,旋转。
闫解娣觉得脑袋晕晕的,好像跟以前发烧的时候有些类似。
闫解娣的脑袋还想不通里面的问题,眼睛一翻,人就晕过去了。
那大婶立刻抱起闫解娣,让她靠在自己怀里,闫解娣嘴里的糖果塞得太满,靠在大婶身上的时候,鼓鼓囊囊的脸颊和大婶的肩膀一挤压,嘴里的糖果就秃噜秃噜地吐出来好几颗。
大婶抱着闫解娣走,没一会儿迎面撞见一对拎着菜篮子的姐妹,大婶顺势嘀咕道:“这孩子玩得这么疯,这会儿就睡得跟小猪似的,唉……”语气就像是一个说教自己贪玩孩子的母亲一般。
那对姐妹也没注意到异常,但很快,她们看到了闫解娣吐在地上的几颗还没融化的糖果。
姐妹俩其中一个说:“刚才那个抱着孩子的大婶就是从这边走过去的吧,这些糖是那个孩吐的?”
“这不对劲,现在物资那么紧张,糖这种东西就算掉地上了,做家长的也会捡起来拿水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