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现在给人把脉比老郎中还准。”少年忽然放下筷子,眼中的憧憬如烛火般明亮,“他们都有自己要守护的东西,我呢,就守着这些医书。不过……”他转头看向云逸,声音不自觉拔高,“等我学好医术,要在天刀门建个医庐!用最好的药材,制最灵的丹药,让受伤的侠士喝碗药就能生龙活虎,笑着再上战场!”
此时,最后一缕夕阳恰好落在少年发亮的眼睛里,将他眼底的炽热映得通红,仿佛已看见他日医庐林立、伤者痊愈的盛景。
暮色将书房染成琥珀色,刘明杰用月白色的手帕仔细擦拭嘴角,指腹还残留着糖醋排骨的酸甜气息。他眼中仍跳跃着方才谈论医道时的炽热光芒,望向窗外摇曳的竹影,竹叶在风中相互摩挲,发出细碎的声响,仿佛也在参与这场未尽的讨论。"我自小就喜欢药师这个行当,"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孩童般的雀跃,又透着超越年龄的沉稳,"祖父常说'医道可活人,亦可杀人'。记得第一次跟着他辨认草药,误把断肠草当成金银花,若不是祖父及时发现......"他轻轻摇头,发间的藏青丝带随之晃动,"从那以后,每次翻开医书,都觉得像是在破解天下最精妙的机关,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云逸将最后一口冬瓜汤饮尽,青瓷碗底残留的汤汁映着摇曳的烛火。他望着少年认真的模样,目光温和如春日暖阳:"那你日后可有什么打算?总不能整日与这些医书作伴。"窗外的风穿过雕花窗棂,掀起书案上几张草笺,发出沙沙轻响。
刘明杰歪着头思索,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轻轻滚动。夕阳的余晖为他的侧脸镀上金边,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以后的事,我还在慢慢琢磨。"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千金方笺注》的书脊,"或许像祖父那样,开一间药庐,悬壶济世;又或许跟着云大哥你,在江湖中行医治伤,让那些受伤的侠士能尽快重返战场......"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渐渐低落,"只是现在,这些想法还像雾里看花,看不真切。"
饭后的书房重归静谧,唯有两支狼毫笔在宣纸上沙沙游走。云逸在批注《毒经汇解》,朱砂笔划过之处,仿佛能看见南疆密林里那些危险的毒草在摇曳。刘明杰则沉迷于《外伤精要》,不时用银针在人偶穴位上比划,眉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