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收点租子补填家用也是一件好事。”
“关中百姓必定深感世子仁德。”谢晦吹捧道。
刘义真摇摇头:“不被唾骂,已是一桩幸事。”
次日,奚斤等了一整个白天,眼看都已经是黄昏了,仍然不见晋军渡河,奚斤心中忧虑不安。
入夜后,他召集诸将,捻须问道:“浮桥已经建成,为何刘义真没有渡河,莫非是他看穿了我的计划?”
于粟磾、长孙道生等人面面相觑,大家都不是刘义真肚子里的蛔虫,哪能清楚他的想法。
“兴许义真小儿是在等待我军下山。”于粟磾做出了自己的猜想。
“有这种可能。”奚斤点了点头。
长孙道生笑道:“如今难题摆在刘义真的面前,他若是一直僵持不动,这是我们乐意见到的。”
尽管留守的长孙嵩等人不可能往河内调集重兵,但是一旦知道刘义真有意北上,从相邻州郡调些兵马防卫河内郡,这一点还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在长孙道生看来,时间站在他们一方。
然而,不等军议解散,一名浑身湿漉漉的使者就被领到了帅帐。
“山阳公,晋军今日在北岸又立了三座营寨,每座估计可容纳二三万人。”使者喘着粗气道。
昨夜有将近一万五千名民夫被送到了北岸,今日就被张奂组织起来,新建营寨,似乎是要为后续的主力渡河做准备。
“看来刘义真确实是要准备渡河了。”奚斤笑道。
将吏们也跟着笑了起来,晋军今天没有渡河,原来是营寨还没有建好。
“可是.”使者欲言又止。
奚斤很讨厌听到可是、但是这种词语,他皱起了眉头:“可是什么?”
使者脖子一缩,坦言道:“回禀山阳公,根据探子估算,晋人在北岸已有近二万人。”
“二万人!”奚斤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不对!昨日探子回报,晋人仅有数千人渡河,今日如何有了二万人!”
“夜间偷渡!”于粟磾也反应了过来。
尽管魏军接近不了晋军浮桥,但可以登高远望,整个白天,别说人了,片板都没有下水,自然不可能是今天白天送到对岸去的。
只有夜渡。
于粟磾急了:“刘义真肯定是担心被我们发现,半渡而击,于是选择在夜里偷摸渡河,他并非是要引诱我们下山,而是当真想要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