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的.算了吧,人都瘦脱形了,也不知是从哪逃难出来的,还带著个孩子,自己也没法下手.
於是在犹犹豫豫之间,时间就那么一点一点的过去。
从大白天等到了天黑,好消息是肚子不怎么响了,坏消息是胃饿的一阵又一阵抽痛,眼前也开始出现了重影,甚至看到了一个半大孩子独自行走的幻觉
等等!
这不是幻觉!
马壠猛地摇摇头,將注意力集中起来。
果不其然,就在他视野之中,一个大约十五六七的毛头小子在土路间行走,虽看不起具体样貌,但身材並不硕壮,而且满身风尘僕僕,看样子仿佛赶了许久的路一般。
如今这世道,居然还有年轻人敢独自出来他莫不是疯了.
算了,管这些干嘛,难得见到个自己能打得过的,先填饱肚子要紧!
马壠费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开始他脚步还有些踉蹌,但在食物的诱惑之间,他也榨压出身上最后一点潜力,奋力地从草丛间奔了出来。
然后,用颤抖的手,將镰刀指著那个年轻人。
“此山是,是我开,此,此路是我栽,不,不对,不想死的话,赶紧把身上的值钱玩意也不对,是把吃食交出来!”
正如之前所说,马壠在打劫这方面极其业余,就连场面话都是从那戏台间听来——还因为太过紧张,顺序给搞错了。
但问题是,他终究是有武器的。
那把镰刀虽然锈跡斑斑,不过刀口仍然算得锋利,但只要扎到要害处,仍然能够置人於死地。
——虽然马壠自己清楚,就算真让他下手.他也不知道,甚至没胆量下手就是了。
然则。
不知为何,那手无寸铁的年轻人却是不闪不避,而是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目光看著马壠,直至他自个都有点发毛的时候,才打了个招呼。
“这位大爷,不好意思,打听个道——请问你知道寒山寺怎么走吗”
这个时候,这傢伙居然在问路
马壠著实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好一会后,他才茫然无措地开口。
“寒山寺我有点印象,但实在记不清了,你或许可以找別人打听打听.不对!我这是在打劫呢,你严肃点!”
见到那年轻人一点紧张感都没有的模样,马壠用力挥舞著镰刀,下意识地想嚇唬嚇唬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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