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了他。
“执事师兄,我来交凝露草的任务。”陈禾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疲惫。
他将一个装满青翠草药的布袋放在柜台上。
那名执事抬眼看他,眼神锐利如刀。
“陈禾?”
“是,弟子陈禾。”
“孙祥失踪那几日,你去了哪里?”执事的声音冷得像冰。
“回执事,弟子就在青藤峡采这凝露草。”陈禾指了指布袋,语气坦然,“这草喜阴湿,长在峡谷最深处的背阴石壁上,弟子花了好几天功夫才采够数。”
执事拿起一株凝露草,捻了捻叶片上的露珠,又闻了闻根茎的土腥味。
“嗯,确实是青藤峡深处的土壤。”
他审视的目光在陈禾身上停留了足足十息,才在任务玉册上划了一笔。
“任务完成,贡献点已划入你的玉牌。”
“多谢执事。”
陈禾收回玉牌,转身就走,步履平稳,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或急切。
就在他即将走出任务堂大门时,一声冰冷的传唤从身后响起。
“陈禾,站住!”
两名身穿黑衣的执法堂弟子走了过来,面无表情。
“徐执事有令,请你跟我们去执法堂走一趟。”
来了。
陈禾心中一定,转过身,脸上恰到好处地浮现出惊慌与不解。
“两位师兄,这是……为何?”
“去了就知道了。”
***
执法堂的审问室,比陈禾想象中更简单。
四面都是光滑的黑石墙壁,没有窗户,只有头顶一颗照明用的月光石,散发着惨白的光。
房间中央,一张黑铁木桌,一把椅子。
陈禾就坐在这把椅子上。
冰冷的触感从身下传来,仿佛能冻结人的骨髓。
他面前站着一个鹰钩鼻的中年男人,正是方才传唤他的徐执事,炼气九层的修为,气息沉凝,压迫感十足。
“陈禾。”徐执事开口,声音在密室中回响,“别紧张,只是问你几个问题。”
他说着别紧张,可那双眼睛,却像鹰隼一样死死锁着陈禾,不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执事请问,弟子知无不言。”陈禾微微低头,姿态放得很低。
“很好。”徐执事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