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
“大红袍和金牡丹,四年生苗,各来六千株。”
她每到一个摊位,开口就是大单,而且对年份、品种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一丝含糊。那些原本见她年轻爱搭不理的摊主们,眼睛瞬间就亮了,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口一个“小老板”,又是递烟又是倒水。
楚宜跟在后面,她看着许星欢从容不迫地一家家谈,一笔笔记,最后,又走回了最开始那家卖龙井43号的摊位。
“老板,龙井43号,来两万株。”
因为买的数量大,几家商户一合计,主动提出合租一辆大货车,免费给许星欢送货上门,留了电话约定了上门时间。
回程的路上,楚宜开着空空如也的皮卡,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梦,她好几次想开口问问那批“黄金芽”,可看着身边女孩平静的侧脸,又觉得自己的担心很多余。
浮云山头,开荒的工地热火朝天。
许广民是个实在人,拿了许星欢开的高工资,更是把这活儿当成自家的事来干,他跛着一只脚,却满山遍野地跑,嗓门洪亮。
“那边那个坎,再削平一点!以后车要从这儿过!”
“老七家的,你那锄头使得不对,草根要从底下整个刨出来,不然还得长!”
“行距一米五,株距三十公分!都给我画直了!这可是咱们村以后吃饭的家伙,谁要是给我画歪了,中午别想吃张兰炒的肉!”
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
“广民叔,你就放心吧!”一个年轻小伙子喊道,“为了嫂子那手艺,我们用尺子量也得给你量直了!”
村民们谁也不好意思偷懒耍滑,工钱高,还在自己村里,谁要是磨洋工,自己脸上都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