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满是困惑,“这股寒气……来得毫无根由,霸道至极,却又不伤及经脉根本,倒像是在……镇压。”
“镇压?”钱文海愣住了。
三长老收回手指,叹了口气,“老夫无能为力。这股寒气并非外邪入侵,倒像是从少爷体内自行生出的一般,却又无根无源。老夫行医百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症状。除非……”
他没有说下去,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除非能找到施术之人,或者找到品阶远高于这股寒气的至阳宝物,强行将其化解。
钱振山没有去看自己那个正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孙子,目光反而投向了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重重院墙,看到那个在集市上云淡风轻的身影。
“不必白费力气了。”他的声音苍老而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是那位山主的手笔。”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钱文海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父亲,您的意思是……她对少坤下手了?可当时隔着那么远,我们的人也一直盯着,她根本没有任何动作!”
“若是能让你看出来,那还叫‘山主’吗?还能被司家供奉?”钱振山冷哼一声。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打脸了,这是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实力碾压。
她甚至懒得跟你多说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微不可察的动作,就足以让你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钱少坤躺在地上,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但他清楚地听到了爷爷的话。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之上,又添了一层无边无际的恐惧。
他终于怕了。
原来对方从始至终,都未曾将他放在眼里,就像人不会在意脚边一只聒噪的蝼蚁,心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