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医生护士乱糟糟地围上来,将陈汜推进急救室,陈亮才装模作样地抹了把额头根本不存在的冷汗。
“我……我去给我师父办住院手续,顺便去交费!”
他冲着一个护士的背影喊了一嗓子,转身跑得比谁都快,跳上车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机场的方向绝尘而去。
......
陈汜再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惨白的病房里,手臂上扎着输液管,冰凉的液体正一滴滴落入他干枯的血管。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水分的干尸,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地流逝。
“您醒了?”一个年轻的医生见他睁开眼,连忙凑了过来,脸上却带着一丝古怪和同情的神色。
“我……我怎么样了?”陈汜虚弱地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破旧的风箱。
医生摇了摇头,语气很无奈,“情况非常不乐观。您的各个脏器都在以惊人的速度衰竭,可我们也查不出任何病理上的原因……”
陈汜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猛地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道,“我的东西呢!我的行李!还有……我徒弟呢?”
那些行李里,有各种保命的法器和丹药。
医生皱了皱眉,显然对那个“徒弟”没什么好印象,“一个小伙子把您送到急诊就跑了,连挂号费都没交,更别提什么行李了。你看你怎么缴费啊?”
陈汜瞬间明白了。
这个跟了自己十几年,一直对自己恭恭敬敬的徒弟,卷走了他所有的东西,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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