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一名花白胡子的员外郎先发制人道:
“少宗伯!苏子霖此疏,割我礼部臂膀,断我朝堂祖制!”
“朝贡外交,乃‘五礼’之中‘宾礼’所系,关乎国体尊严,岂可轻离礼部,交予鸿胪寺那等迎来送往之司?此乃动摇国本之举!我等已联署具奏,恳请堂官领衔,再叩左顺门,必使此疏作罢!”
众堂官纷纷喝彩。
这句话的意思,大概就是“部堂,领我们冲一次左顺门吧!”
这时候又有一名主司站出来,从另外一个角度说道:
“王鸿胪功勋卓著,确当厚赏,然岂能以篡改衙署职掌为代价?若开此先河,各部各寺皆效仿索权,岂非朝纲大乱?”
众口铄金,群情激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殷士儋脸上,等待这位实际主理礼部事务多年的代理者表态。
但礼部官员如此群情激奋,倒是让殷士儋更轻松。
如果是其他部或者九卿衙门,殷士儋也未必有把握,但这里是礼部。
礼部官员素来就是这样,他们喜欢用辩经来解决问题。
而殷士儋恰恰就是辩经的高手。
只不过他如今地位已经高了,没有人再和他辩经了。
殷士儋说道:
“《会典》‘宾礼’条目,所执者何?‘大朝仪’、‘常朝仪’、‘外蕃来朝仪’耳。此等皆礼仪之范畴,属礼部执掌,确然无疑。”
殷士儋语气一转说道:“然则,今日之争,所涉者何?”
“王鸿胪所做的,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