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种种不方便的制度,在仁川港口严格执行,但是这名港口官员,却对港口胥吏索贿讹诈商船的事情熟视无睹。
这让沈一贯十分的诧异,明明朝鲜也仿效大明的制度,在港口设置港务局来征收关税。
可仁川港口在扣除官吏俸禄后,竟然还要亏本!?
这时候沈一贯反而理解朝鲜国主了,手下这么一帮虫豸,那开港确实不划算。
沈一贯在信中写道:
“如此贪蠹无能的官员,在我大明不到一个月就要被弹劾,在朝鲜却能尸位素餐一年,奇呼怪哉!”
紧接着沈一贯又写起了他们在朝鲜王都汉城的见闻。
从仁川港口到汉城这段路上,沈一贯看到了分裂的景象。
一边是庞大的两班贵族庄园,这些庄园都占地极大,房屋也是按照汉人样式建造的,规模不亚于大明京畿那些权贵大宅。
另一边则是贫民的茅草屋子,遍地饿殍的朝鲜百姓。
等到汉城之后,沈一贯又见到了朝鲜的王宫景福宫。
这下子沈一贯也明白为什么朝鲜贵族那么虫豸了。
朝鲜从位份上是大明册封的藩属国国主,地位上大概和藩王差不多。
但是这座朝鲜王宫的面积巨大,甚至要比南京的宫殿还大,远超大明藩王的府邸规模!
而且沈一贯还听从冯学颜那边听说,朝鲜国主可不仅仅有景福宫这么一座王宫。
朝鲜国主还有昌德宫和昌庆宫两座宫殿,在距离汉城北面的地方,还修建了一系列的行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