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是太差了,稍一动作就牵扯到了全身的伤口,疼得他冷汗直冒,连床都下不了,刚折腾了几下,胸前的伤口又裂开了,鲜红的血液瞬间浸透了包裹的纱布。
若以这种状态出去,别说去帮着打架了,就算站在一旁都是累赘,想通这点后,十六便也不敢折腾了,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面的动静。
到了堂屋,陈大牛才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因为我娘骗你的事,在生气吗?”
陈大丫揉着发红的手腕,冷笑一声,毫不客气的反问:“我不该生气吗?”
陈大牛完全没有意识到陈大丫当时艰难的处境,只一个劲儿地为母亲开脱,振振有词地辩解道:“我娘就是那样的性子,但她没有恶意的。”
这话成功激怒了陈大丫,就见陈大丫怒目圆瞪,厉声质问道:“没有恶意?什么叫没有恶意?”
见陈大丫变了脸色,陈大牛心虚不已,不敢乱接话了,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手足无措的看着陈大丫,而后就听陈大丫继续说道:“旁人欺我们姐弟势弱,也就罢了,但那是你母亲,她怎可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