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印证他的话,远处那片死寂的暗绿色“茧”
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粘腻、如同无数条巨蟒在湿滑管道中摩擦游动的“沙沙”
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雨林中回荡,令人头皮麻!
我抬眼望去,瞳孔微缩。
镇魔令的滚烫感骤然加剧!
在那片令人作呕的暗绿色“茧”
的边缘,一些新蔓延过来的蛇蜕正如同活物般,缓慢而坚定地吞噬着几栋距离最近、原本还在安全区内的吊脚楼!
被包裹的竹木结构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软化、塌陷,仿佛被强酸腐蚀!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那些蠕动的蛇蜕表面,一些模糊的人形轮廓正在凸起、挣扎,却不出任何声音,如同被封在琥珀里的绝望昆虫!
“还有活人?!”
我声音骤冷。
“没…没了!”
吴坎旁边一个年轻组员带着出来,“昨天下午最后的撤离命令下达后,外围所有村民都撤出来了!
可…可我们清点人数时现,村东头的波岩老爹和他孙女没出来!
他们…他们当时明明已经跑到警戒线外了!
可…可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拖了回去!
我们眼睁睁看着…看着那蛇蜕突然伸出一条绿色的‘舌头’,卷住他们就…”
年轻组员说不下去了,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吴坎脸色惨白,抹了把脸上的汗和泥:“陈局,我们试过了!
常规武器打上去连痕迹都留不下!
符箓、…都没用!
那东西…那东西在吸收能量!
我们损失了七个兄弟了!
靠近它百米范围,连护身法器都会瞬间失效!”
他猛地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白,眼中是近乎崩溃的恳求:“陈局!
求您!
救救波岩老爹和他孙女!
他们可能还…还…”
我抬手,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目光扫过眼前这群伤痕累累、眼中只剩下绝望和一丝微弱希冀的调查员。
他们身上残留着混乱驳杂的能量气息,有符箓燃烧后的焦糊味,有圣水蒸的腥甜,更多的是深入骨髓的惊悸和无力感。
“所有人。”
我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盖过了远处那令人心悸的“沙沙”
声和年轻组员的抽泣,“立刻撤出这片区域。
退到二十公里外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