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心理这么想有些阴暗,静纯的声音打破了寂静,“这件事劳您继续暗访了,既然凶手没露出马脚,我们也不好定人家的罪。有嫌疑的人还是要重点观察,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叔叔那边先别说太多,我怕他急功近利,反而坏了事。”
尽管静纯的叔叔才是家主,管家此刻却觉得静纯说的有理,毕竟死的人是自己的妻子,若是让他知道这么多情况,肯定不会这么冷静,便应允了。
·
亦如自从得知云湖再次转移的消息时便觉得她怕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这背后的推手远比她想象中的要强大。她甚至开始怀疑师叔祖或者是背后的人最后谋求的到底是什么?师叔祖是真的为了她好,还是仅仅是一枚棋子……可现在的她除了依靠她还能依靠谁呢,师叔祖因为自己几次三番暴露行踪,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自己要争口气,早点完成夙愿才好。亦如想着便走到了与莒的书房,却没有见到与莒,这个时候他还能去哪,该不会又去……亦如刚要吃醋,便又觉得自己小心眼了,与莒之前都已经答应她了,她不能再这样猜疑,反而冷了两个人的感情,便想着讲书房给他好好收拾一番,等他回来给他个惊喜,就算他在外面真的做了什么,回来见到这样的亦如,也只有愧疚和感激,待她肯定更胜从前。她想着,边也这么做了,笑意甚浓,先将书籍摆放回书架,又将笔墨重新摆放整齐,东掸掸西扫扫,“咦?这是什么?”亦如有些好奇地捡起从书架掉落的信件。
亦如拿着这信,知道肯定是与莒不想让别人看到了,她想放回去,但又很怀疑,若这是与莒和缘子的情书……她想看,又不想看,想放回去,手又不听使唤,打开信件的她彻底惊呆了……这……史弥远……这不是那个前来探病的的史丞相嘛!
“亦如……”与莒看见亦如拿着自己与史弥远往来的信件,一时不知如何应对,有些羞愧,他连雨歌都不忍斥责,遑论亦如了。
亦如看到与莒在门口惊得连手中的鸡毛掸子一起掉落,窗外阳光刺眼,她看不清与莒的神情,与莒很沉默……她不知道与莒的这种状况是不是山雨欲来,她撞见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为了化解尴尬,也是主动示好,亦如上前:“对不起与莒,是我误会你了,我不知道是我坏了你们的事……”
与莒听到这话很诧异,他以为亦如会对他很失望,会像雨歌一样大骂他一通,甚至他连怎么解释都想好了,没想到亦如竟会主动“认错”,他紧忙将门关上,拉着亦如的手,“你不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