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们两人在战场上都救过彼此的命,远离汴京朝夕相处一年之久,若你是君主,你还愿意相信我们毫无关系吗?”
漓月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阿琮,我是不是给你……”
完颜琮用自己的唇堵住了漓月未出口的话,像是瞬间打开了什么阀门,完颜琮由温柔细碎的轻吻渐渐变为唇齿间的交缠,良久,他才慢慢给了漓月得以喘息的机会。
完颜琮的声音很是喑哑,“你没有给我添麻烦,我的漓月胜过世间的一切,给了孑然的我一个家……”
漓月沉默,她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完颜琮的深情,带着浓重的爱意,搂住完颜琮的脖子,第一次,主动吻了上去。
察觉到漓月难得的热情,只是怔愣一瞬,完颜琮便反客为主,恍惚间,陌生的潮涌逐渐淹没了神智。
……
不知不觉,腊月已至。临安城今年已经飘了好几场雪,光是雪便也罢了,还有冰冷的雨,青莲看着雪水溶进庭院的水池,忍不住抱怨,“今年怎得格外冷。”
亦如透过窗户微开的缝隙,看着似乎把云朵揉碎、又随意散落一地的雪花,这哪能和山上无尘观的雪比啊,而且以王府的条件也比山上好太多了。可是,确实比往年冷了……
是自己的身子虚了,还是心凉了。
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进院,亦如毫不留情地将窗户关紧,连窗边的茶碗被碰掉了也不吝惜。
“亦如,我知道你还是不想见我,我就是过来这和你说说话。”
门外清冷的声音传来,亦如照旧躺回床上,堵住耳朵。
尽管这么做没什么用,但她还是不能如常面对赵与莒。
是了,门外穿着褐色大氅的男人就是赵与莒,这段日子他每天都要来亦如门前说说话,尽管亦如还是不见他,但他知道亦如能听到。
最开始亦如还会摔打花瓶碗碟本来反抗,最严重的一次提剑刺了出去,亏得有门窗做阻挡,冬日里又穿的格外厚些,可到底还是伤了与莒的侧肋,他忍着伤,依旧没有退缩。
亦如也不再摔打了,态度变成了无视。
自从贺家亲自前来道歉后,赵与莒就知道,自己不能对贺氏怎么样,他能处置的只是被推出来的那个叫雀儿的侍女罢了。
贺氏,他今后都不想再见到她了,留她在府里,不会是维系着和贺家的共同利益罢了。一条命、一个名分,赵与莒都觉得自己仁至义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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