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亦如有没有在附近观察着他,好在自己现在的心境变了,直到一时半会她是不会肯见自己、不会原谅自己,但是自己一定要保证她的安好。
“就是这了,世子若是想祭奠的话不要太久,山上的天气不比山下,若是冻坏了,无尘观吃罪不起。”
云贞将赵与莒带到这里便想离去,但是赵与莒拦住了她的去路。
“道长,与莒听说道门或许会有通灵之术,与莒想让道长帮忙带些话给亦如。”
云贞听得一愣,通灵之术自己也只是听说过,至少无尘观是没有修习这种术法的,还没待自己讲明,就听这位世子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起来了。
“还请道长告诉亦如,是我赵与莒愧对于她,今世难以弥补,但自己定会尽力而为,来世……来世愿还做夫妻,去还我今生欠下的债。”与莒说着有些哽咽,山风一吹,鼻尖通红,他喉头一动,又接着道:“最重要的一事,告诉她的魂魄不要四处游荡,无尘观对她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现在还没有能力保护好她,等自己处理好山下的事,再来接她回家。”
云贞听着听着也察觉出些门道,赵与莒难道发现了亦如根本没死的事,这是变着法儿让自己传话呢。她也没那个耐性在这陪他受冻,“世子,恕贫道直言,无尘观中人无人习得通灵之术,并且,在下也并不认为亦如能听到这些话,也不信轮回转世之说。今世事,今世毕,结束就是结束了,不要想着日后还有机会去改变什么。”
赵与莒看着云贞道长矍铄的眼神,明白了,前面那些话是在告诉自己她不愿意做什么传话筒,后面是在暗示自己,早知如此,当初干什么去了?
“道长说的是,是与莒糊涂了,痛失爱人还异想天开,只求道长体谅与莒的无助……”赵与莒说完将包裹打开,银狐裘仍然是那日崭新的模样,他将它轻轻盖在了那个“小坟包”上面,“这是我在外面办差时为亦如寻的,怕她在临安冷,让人加紧做好了就一起带回来,没想到我回来……她却走了。但我还是要给她,这是我对她的心意,还请道长准允。”
云贞有些无语,她本来就不想管这些破事,她也不能理解,若不是看在赵与莒曾经和无尘观有些缘分,如今身份又有些敏感的面子上,自己还真就不会见。此次没有死缠烂打,倒是让云贞松了口气,留下个狐裘便也就罢了。
直到赵与莒离开无尘观一个时辰,亦如还在小竹屋里捧着狐裘不能回神。
她一直在,与莒说的话她都听到了,